12月20日，方直科技發布《關于對深圳證券交易所關注函的回復公告》。公告表示，公司現有主營業務、主要產品和元宇宙概念并無直接關聯性。

此前，方直科技曾收到深交所關注函，要求其就公司現有主營業務、主要產品與元宇宙概念的關聯性給予補充說明。

值得注意的是，自公司收到關注函以來，投資者對于虛擬人等問題仍“窮追猛問”。12月17日至12月20日，互動易平臺共新增相關提問12條，但均未獲得公司方面答復。在股吧等股票交流平臺上，有投資者將其稱為“數字人新龍頭”。

二級市場方面，12月21日方直科技以漲停收盤，報17.30元/股。

公司澄清后股價不降反升

據悉，方直科技主營業務為中小學教育軟件產品。2021年前三季度，實現營業收入8987萬元，較上年同期下滑15%，實現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2538萬元，較上年同期下滑33%。

對于投資者關注的“虛擬數字人所涉及的具體業務內容及產品形態”等焦點問題，方直科技在公告中表示，公司虛擬數字人技術主要面向教育行業，包含虛擬教師及虛擬教學環境。該技術現階段主要是通過人工智能算法生成教學資源內容，所服務產品的形態為移動端應用；相關業務技術儲備成形，目前處于產品化階段。

根據公告，方直科技所言的“虛擬數字人”，是由其人工智能領域全資子公司木愚科技研發投入而成。該公司成立于2018年，2021年前三季度實現凈利潤為-30.29萬元。目前，方直科技共有技術人員22人，已申請的虛擬數字人相關發明專利18項，培養博士后2名。

與此同時，方直科技也提示投資者“應當切實提高風險意識，謹慎投資，注意風險。”公司表示，虛擬數字人技術研究已有一定進展，但目前還處于持續研發投入和應用場景探索階段，客戶對產品的認可情況尚未驗證，相關業務有較大不確定性，產品落地風險大，尚不能完全排除存在開發中止、開發失敗、無法交付的風險，也存在未來市場開拓不力，收入占比無法提高的風險。

針對“撇清”與元宇宙的關系后公司股價反而漲停的“奇怪”現象，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數字經濟研究院執行院長盤和林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認為，“公司表面上是撇清，實際上是強化了元宇宙的預期”，他告訴記者：“方直科技雖然闡明其虛擬教室和虛擬教學環境技術還不成熟，但在聲明過程中透露了這個技術點，讓投資者看到了其和元宇宙概念的關聯性，或受此影響，股價不降反升。”

香頌資本執行董事沈萌告訴記者：“由于很多投資者不具備相關專業知識，所以很難有效分辨虛擬人、元宇宙這些新概念的具體差異。二級市場在游資炒作下，受非理性情緒主導，即使公司正式回應，也難以打破游資炒作營造的氛圍。”

業內稱“虛擬人”成色普遍不足

那么，吸引企業紛紛投身的“虛擬數字人”產業到底有無商業價值呢？

記者了解到，目前已有不少虛擬偶像產業商業應用案例。例如，今年4月肯德基創造了虛擬版的“上校爺爺”，通過變身為虛擬KOL與消費者進行溝通；此外釘釘打造的虛擬偶像“釘哥、釘妹”在一首原創歌曲《巴顏喀拉》的加持下也正式出道。

據安徽衛視12月21日官方微信公眾號信息，安徽廣播電視臺將與風語筑全資子公司風語宙共同打造安徽廣電首個數字虛擬主播“安小豚”，并將開展虛擬直播間、虛擬IP運營等元宇宙領域業務的合作。

“就目前來看，A股上市公司所涉及的‘虛擬人’概念可行但成色普遍不足。”盤和林告訴記者：“虛擬人的應用主要分為以下兩個方面：一個是打造虛擬人的平臺，這些平臺需要具備一定的易用性，能夠幫助用戶通過資源形成虛擬偶像，比如聲音庫系統，比如3D虛擬人建模系統；另一個是打造虛擬人IP的平臺，主要是依靠內容運行方面的經驗，通過打造虛擬偶像來讓IP產生流量，并能主導IP流量變現。”

他進一步解釋到：“前者具備一定技術壁壘，大多數鼓吹虛擬人概念的A股公司并不具備；而對于后者，所涉及的往往為內容產業，包括從打造虛擬偶像，到虛擬偶像吸引流量，目前來看還有很多路要走，并且當前虛擬偶像數量與日俱增，單靠某一個虛擬偶像占據流量的難度正變得越來越大，大多數A股上市公司因此很難從虛擬偶像領域賺取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