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簽當晚沒睡著，今晚又要睡不著了。”一位網名“下劃線均可6902”的投資者在股吧里感慨。

10月22日，中自科技在上交所科創板掛牌上市。

誰曾想，早盤競價，中自科技就以70元價格破發低開，開盤后迅速下跌，盤中最低跌至58.88元，跌幅一度達16.95%。

這個最低價位直接比發行價70.90元低了12.02元。

截至收盤，中自科技以單日下跌6.87%報收66.03元。中自科技是今年以來第一只上市首日即破發的A股，也是科創板開市以來第二只首日破發的個股，上一次是2019年12月上市的建龍微納。

10月22日下午，記者多次致電中自科技，但公司證券部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上市首日破發

資料顯示，中自科技被稱為燃料電池催化劑第一股，目前公司主營是應用于以天然氣為燃料的機動車尾氣處理環保催化劑。公司實際控制人為陳啟章。

中自科技早在2016年4月18日已經在新三板掛牌，彼時該公司簡稱中自環保。

但是掛牌不到兩年，中自環保于2018年3月16日摘牌。

記者注意到，在新三板掛牌的2016年，中自科技的全年營收僅有1.26億元，凈利潤為虧損。實際上，2016年至2018年，中自科技“扣非”歸母凈利潤均是虧損。

中自科技在2018年摘牌后，隨之啟動了A股上市計劃，公司分別在2019年12月進行了B輪融資，在2020年5、6月間又進行了C輪融資。

招股書顯示，2018年至2020年，中自科技實現營業收入3.37億元、10.01億元、25.77億元；實現歸母凈利潤-5930.97萬元、8655.37萬元、2.18億元。

本次IPO，中自科技的每股發行價為70.90元，10月22日上市首日即破發，最終收盤在66.03元，這是否存在定價過高的情況呢？

按照發行方案，中自科技本次發行市盈率為27.94倍，遠低于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近期的平均靜態市盈率(49.68倍)。

但需要注意的是，發行市盈率參考的公司2020年底的盈利水平。2020年中自科技扣非凈利潤為2.29億元。

而今年上半年，中自科技營業收入為6.25億元，同比減少54.61%；歸母凈利潤2871.30萬元，同比減少81.76%；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后歸屬于母公司股東的凈利潤2325.78萬元，同比減少86.31%。

按照半年凈利2325萬元估算，中自科技的動態市盈率高達98.93倍。而超過70元的發行價，在科創板市場是否屬于高發行價，“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中自科技表示，上半年公司業績下滑，主要系天然氣重卡終端銷量受年初油氣價差縮減和上半年國五柴油車沖量銷售等短期不利因素影響出現下滑，公司天然氣尾氣處理催化劑產品銷售收入隨之下滑。

上市公司破發的案例在A股市場并不少見，對于科創板來說，注冊制下新股的定價權交給了市場，部分定價過高或內在價值不足的個股往往遭到市場“用腳投票”。

逾1.4萬股民“虧損”3578萬元

伴隨著股價破發，打新的股東又要無眠了。

“五年中一簽，中簽當晚興奮得沒睡著覺，開盤直接破發近10%，今天晚上又要睡不著覺了啊。”有股民在股吧里感慨。

事實上，在中自科技的股吧里是“哀聲一片”。有投資者呼吁，“中簽的散戶們，還等什么？趕緊割肉啊”；也有投資者戲言，“中了個寂寞。最高價低于發行價”；更有投資者吐槽：“太凄慘了，跌跌不休的夠小散們喝一壺的”“三個月中一簽，以為能賺兩萬”“以后不敢認購了”。

中自科技公告顯示，網上中簽號碼共有1.4694萬個，每個中簽號碼認購500股，這意味著至少一萬四千名投資者在該股上市首日出現了賬面虧損。

按照中自科技66.03元收盤價估算，1.4694萬賬戶合計浮虧約3578萬元，每個賬戶浮虧2435元。

不僅僅是打新股民，保薦機構也“涼快了”。

根據《承銷指引》的規定，中自科技本次發行規模大于10億元，小于20億元，保薦機構相關子公司跟投比例為本次發行規模的4%，但不超過6000萬元。申銀萬國創新證券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申萬創新投資”)戰略配售了中自科技84.6562萬股。

按照10月22日收盤價，申萬創新投資的賬面虧損逾400萬元。

伴隨著注冊制下新股發行數量的增加，以及市場化定價，新股上市后的表現逐漸分化，打新神話也開始破滅。

近期A股破發的情況越來越常見，包括匠心家居、星華反光等都已經破發，麗臣實業接近破發。8月份上市的中國電信、山水比德以及滬農商行均出現破發。

一位業內人士分析，新股快速破發的原因，主要是注冊制改革取消了平均市盈率發行紅線，部分新股發行市盈率偏高，同時部分次新股網下發行，解禁壓力較大。

安信證券的一份研報稱，市場風險偏好下行，新股破發現象頻現，投資者應堅持基本面選股，市盈率較高的公司，過高的溢價成本，會使公司喪失短期投資價值。